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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就是她满十八岁的时候，被当成礼物送给了京城权贵。
她踢断了其中一个富豪的命根子，被追杀了两年。
再然后，这个派人到处追杀她的富豪，被她用了点手段，公司破产，承受不住负债，跳河自杀了。
她的世界才算清净。
这算是因为她间接而亡的第一个人。
姜南书反应过来，胃里火烧火燎的痛。
在姜南书惊恐的视线里，他慢慢翘起嘴角，冰冷没有笑意。
荀武又陪床看着她吊水。
他整个人拢在厚重的大衣下，身后有人给他撑着大伞。
但转念一想，她只是做梦。
他没忍住凑近，听见姜南书那细若蚊蝇的三个字“陆清衍”。
就当青春喂狗，把她忘了得了。
姜南书差点以为他在跟她说话。
良久，姜南书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梦见的是不是你的现状？应该没这么邪乎，我就当是幻想了，听说你自杀了，干嘛要这么极端，死我一个就够了，干嘛还要买一送一，你就好好的活着吧，我死之前还查过离婚程序，我死后婚姻就不作数了，你去找个对你好的人。”
荀武被气笑：“你这卸磨杀驴的招式从哪里学的？老大，不是我说你，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真的就有那么爱那个死人吗？那傻逼就去你面前提一下，你都能伤心跑来买醉？我真的服了，这死人文学竟然会出现在我的身边。”
陆清衍回了陆家的半山别墅，这儿变化还挺大的，以前敞开的花园被修成了封闭式，像与世隔绝的花园城堡，阻断外面所有人的窥探。
荀武：“……”
因为陆清衍不信神佛。
姜南书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难过了。
却发现自己被挡在外面无法靠近半分。
正在发呆的时候，突然听见姜南书出声，荀武吓了一跳，见她还在昏睡，眉头却不安的蹙起。
他的脚在雪地里一深一浅的走着。
“我早就，把他忘了，我伤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荀武，呜呜呜，我好像做坏事了。”姜南书哭得直抽抽，红着眼睛看他。
他目光近乎偏执的盯着佛像，仿佛就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姜南书想跟上去。
“你真是不要命了！是不是那傻逼又追去你家里气你？他妈的，他真的该死，操。”荀武骂骂咧咧。
乍然听见陆清衍的声音，姜南书毛骨悚然。
他认命的把姜南书带去医院，又背了她一段路。
时隔大半年，姜南书做梦了。
“我明白了，不爱能有什么办法呢？唯有强求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进了别墅，姜南书才发现陆爷爷不在。
姜南书被檀香味吸引，她好奇的打量这儿放着的佛像。
荀武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个。
“你可别疯成下一个周言柏啊，那就是个死变态。”
整个别墅里，除了陆清衍，就是各司其职的佣人。
他净了手，眉眼冷漠的从佣人手里接过三炷香。
“老大，你太瘦了，我背着都轻飘飘的，啧啧，多吃点吧。”荀武一边叨叨，一边劝道。
以前半山别墅里没有这些玩意儿。
她转过头，恰巧陆清衍也转过头，似能看见她，目光暗藏着偏执和疯狂。
“爱我就会为我留下了对不对？”
却被她推开：“我没事，我好着呢，我的胃已经痊愈了，过完今天，我们就把计划……嗝，提上日程，荀武，跟我干完这票，你，你就走吧。”
香烟袅袅，白雾环绕在陆清衍的周围，使得他的眉眼更加朦胧。
于是就放心的走到陆清衍的旁边，侧头看着他清俊的侧脸。
梦这一次就差不多行了。
姜南书凑近了才发现，他来的地方是医院。
“我带伱去医院。”荀武想背着姜南书出去。
有人恭敬的迎着他走了进去，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麻木的跟着人走。
可死物哪里会说话。
他有些不忍直视的撇过头：“别对我哭，妈的。”
晚上急诊一检查，她的胃果然出问题了。
说完，姜南书还侧头看了陆清衍一眼。
“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们都应该有新的生活才是，唉，不知道兮兮咋样了，我怎么就没有梦见她呢？”姜南书嘀咕，寻思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她又看他一眼。
他朝着佛像恭敬的鞠了三个躬，再郑重的把三炷香插进香炉里面。
但她忍着，还抽空对荀武笑了笑：“来喝，今天我买单！”
……
“所以，还是不爱我吗？”
原来她也会哭。
见他神色认真的看着神像，她也跟着盯了过去。
一来就梦见了陆清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三个小时后，陆清衍才走出来。
荀武微愣，陆清衍？吃的还是人名？
见他神色平静的盯着佛像，她没忍住继续说：“我们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不然我在另外一个世界老是想起这些事我也很烦的，打扰我的生活了。”
哪个秘书像他这样尽心尽力啊？
他真的服了，姜南书必须给他涨工资！
姜南书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姜南书：“？”
姜南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这檀香味在她鼻尖越来越清晰，仿佛她就置身在这个环境一样。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现在去世的时间还短，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正常，等久一点你就会把我忘了。”姜南书的手终究没有拍到陆清衍的肩膀上。
但实际上，陆清衍只是在对空气自语。
她转过头，见陆清衍目光依旧盯着一处。
这还是第一次，姜南书哭得这么伤心。
姜南书就一路跟着他，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
姜南书顿了一下，有些郁闷：“我跟你在这里叨叨你也听不见。”
姜南书只觉得手腕一疼，被他紧紧的抓着，他眉眼由淡漠转为愉悦，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
她有些心虚，还有些不敢碰他。
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他为什么要进医院？
他生病了？
他的那儿似乎是冬天，他背对着她，身形更瘦了。
尽管姜南书早就昏睡了过去。
“我抓到你了。”
我后面改，十二点半再刷新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