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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巴小说网 > 知否:我是徐家子 > 第687章 可认得此物?【拜谢!再拜!欠更3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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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宫,


后廷,


殿内铺着厚厚的地毯。


殿内正中的熏炉中有淡淡的青烟飘了出来,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头戴官帽,一身紫色锦袍的荆王双手扶膝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在殿内禁卫的身上扫了两眼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御案后的龙椅上。


在看到龙椅后,荆王印堂附近的悬针纹都变淡了不少。


当荆王双手扶着帽子,想将官帽脱下来放到一边的时候,


“陛下驾到!”


“殿下驾到!”


门口有内官的喊声传来。


思索片刻,荆王便停下动作,起身站到了椅子一旁。


看到带着赵枋进屋的皇帝,荆王理了理衣袖,躬身拱手道:“侄儿,见过伯父。”


径直走向御案后龙椅的皇帝,并没有搭理荆王的问安。


待皇帝坐定,皇子赵枋坐到龙椅旁的绣墩上后,皇帝这才淡淡道:“平身,坐吧。”


“谢伯父。”


荆王站直身子,朝着皇帝旁边的赵枋笑了笑后,坐回到椅子上。


赵枋看到此景,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荆王一愣,目光顺势扫了下侍立在御案附近的两人。


这两人荆王认识,正是执掌皇城司多年的兆子龙,以及兆子龙的徒弟兆眉峰。


“进京的一路上,可还顺利?”皇帝语气淡淡的问道。


荆王拱手:“回伯父,路上虽遭遇了几场雨雪,但托祖宗庇佑,一路上十分顺利。”


“嗯!朕听寿州有几座寺院,寺风景甚是不错?”皇帝说话的时候,有内光将一盏茶放到了荆王一旁的桌几上。


荆王神色不变,点头之后说道:“回伯父,正是如此!寿州最出名的两座寺庙,一个是白塔寺,另一处是东禅寺。”


“白塔寺地处山中,风景很是秀丽。”


“东禅寺,寺院内有两棵银杏树很是繁盛,秋冬时节树叶变黄,也是一景。”


皇帝深呼吸了下,问道:“那你可经常去寺里烧香拜佛?”


“侄儿去的次数不多。”想了想后荆王补充道:“王妃倒是去过几次。”


皇帝点头道:“那,你可认得此物?”


说着,皇帝朝一旁摆了下手,就有禁卫端着托盘走到了荆王跟前,托盘上放着一个西瓜大小,被绸缎蒙住的东西。


“掀开看看。”皇帝道。


“是。”荆王说着站起身,看了眼赵枋。


心中暗道了一句‘应该不是首级’之后,伸手将绸缎撩开。


看着绸缎下的瓷瓮,荆王神色一滞,呆愣片刻后看着皇帝,道:“伯父,侄儿瞧着,这怎么像是个不吉之物?”


皇帝淡淡道:“不吉?只是个盛放骨灰的瓷瓮而已,有什么不吉的?”


荆王喉头滚动,将撩着的绸缎放下,道:“伯父说的是。”


“你可知这瓷瓮的来历?”皇帝问道。


“侄儿,侄儿不知!还请伯父解惑。”荆王摇着头,拱手躬身说道,说话的时候,官帽上的帽翅晃动不已。


皇帝面上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你真想知道?”


荆王低着头,自然看不到皇帝的表情,恭敬的说道:“侄儿,洗耳恭听。”


皇帝看着下首的荆王,淡淡道:“这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朕记得,当时日子都要到十一月了,有人来报,说贝州一位姓董的通判,因为喝酒坠河殁在了任上。”


“可勇毅侯徐家的小儿子,却和朕说这董通判殁的蹊跷,又因为他和别人有些龃龉,便被朕一气之下派到了贝州。”


荆王抬头看了眼皇帝,附和道:“伯父,侄儿在藩地的时候,也听说过此事!天佑大周,也是伯父洪福庇佑着徐家孩子,救了贝州的危难。”


皇帝想到此事,心情依旧不错,脸上有了些发自真心的笑容。


一旁的赵枋,则侧头笑着看了眼侍立在旁边的兆眉峰。


看着荆王,皇帝继续道:“这孩子了结贝州之事后,没想到归京途中,居然遭遇了北辽谍子的伏击。”


“一通酣战下来,俘虏了好几个谍子!诛杀了几人替我大周子民报仇后,其中居然有个女谍子,哭着求饶。”


“巧的是,这女谍子居然懂得如何辨认北辽谍子专用的骨灰瓷瓮。”


“闲来无事,这女谍子去你藩地转了转,就找到了这个东西。”


荆王一脸恍然,一撩衣摆就跪在了地毯上,语气真挚的拱手说道:“多谢伯父,帮侄儿揪出藩地中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侄儿失察,还请伯父责罚!”


看着跪倒在地的荆王,皇帝继续道:“那你可知道,这瓷瓮里是什么人的骨灰?”


荆王道:“想来.是该死的北辽谍子的!”


皇帝语气中毫无感情,淡淡道:“不不不,里面装的是荣养院某个逆贼的骨灰!”


听到此话,荆王不知是惊吓,还是惊讶,目瞪口呆了一下后,立马伏倒在地:“伯父,侄儿”


没理荆王的解释,皇帝继续道:“供养这个瓷瓮的人家,皇城司也找到了!是你母亲身边,嫁人多年的女使的侄女。”


“呵,这关系可够绕的。”


荆王抬起头,看着皇帝道:“伯父,此事,侄儿实在不知啊!定是有人冤枉侄儿!”


说着,荆王就要站起身,朝端着托盘的内官冲去。


“跪好!”皇帝肃声喊道。


起身到一半的荆王,立马跪回了地毯上。


皇帝翻了翻身前的纸张,继续道:“前些年扬州动乱,有精悍贼人妄图在扬州城外接应一笔巨额金银。”


“好在皇城司阻拦及时,这才没让那一笔钱落入别人手中!有积年的吏卒断定,这帮人多半是出身军伍。”


“为首的人,乃是出身你荆王府,也是你儿子贴身护卫的哥哥!你说他叛出王府,朕也没再追究!”


荆王嗫喏道:“陛下.英明神断!侄臣铭感五内!””


“你铭感五内?”皇帝压抑着怒气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朕,你又是如何报答朕的?”


一旁的赵枋见此,赶忙走到皇帝身后,帮皇帝顺着气。


“臣,臣”荆王嗫喏半天,却是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皇帝深呼吸了几口,瞪着荆王继续道:“白高的铁匠,还有出产自定州的乌金碳,好不好用?”


“嗯?”


“你府里的家臣假冒工部官员,拐走白高铁匠,又出重金偷运乌金碳是为什么?!”


“看着朕!”


“回答朕的问题!”


皇帝说着,气愤的将御案上的一摞纸砸向了荆王。


一抬头的荆王,正好被这一摞纸给砸到了脸上。


眼神慌乱的看着散落在地毯上的纸张,还有纸张上画着的舆图,以及用红笔标出来的几处,荆王只觉得身体发软。


“你是朕的侄儿啊!”


“祖宗打下了基业,朕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能收复故土,你又在藩地忙什么?”


没等荆王回答,皇帝怒斥道:“你在扯朕的后腿!”


说着,御案上的笔架又被皇帝扔了出去。


砸在荆王身上后,吓的跪着的荆王一哆嗦。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真当朕不知道?”


听着皇帝的质问,荆王只觉得身体发软,心虚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暴躁易怒的性格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不自觉发抖的腿脚。


这时,


有内官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大内官身边耳语了几句。


看着皇帝看过来的眼神,大内官赶忙低声道:“陛下,京中几位宗室亲王求见。”


听到此话,荆王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眼中满是希冀的看向皇帝。


“就说朕没空,让他们回去吧。”皇帝淡然道。


“是。”


内官应是退下。


内城,


春明坊,


呼延家宅院,


后院中,


有女使脚步匆匆的沿着游廊走进了正屋内,


看着正在说话的潘大娘子和安梅,赶忙福了一礼后说道:“大娘子,大门口传信进来,说门前有大队的禁军经过。”


安梅和婆母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赶忙问道:“禁军?步军还是骑军?”


“说是骑马步行的都有。”女使回道。


“母亲,咱们去瞧瞧?”安梅兴致盎然的问道。


潘大娘子迟疑了一会儿,点头道:“走!”


婆媳二人去外院的路上,迎面看到了快步走来的婆子。


安梅挽着婆母的胳膊问道:“又有什么事儿?”


“回大娘子,大门口的人说,那一大队的禁军,将,将安国公府给围了!”婆子说道。


“什么?安国公府?”婆媳二人惊讶的神色更甚,两人身后跟着的婆子女使,忍不住惊呼出声。


“走!咱们快去看看!”潘大娘子扯着安梅道。


很快,众人来到了大门口。


朝着安国公谭家的方向一看,果然有披甲执锐的劲卒,将整个谭家的大门给堵了个严实。


朝相反的方向看去,则能看到一队沿着谭家院墙站着的禁军劲卒。


“这难道是要抄家?”安梅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不远处,


安国公谭家深深的宅院中,


一处过道,


向妈妈腿脚有些发软,只能不时扶着一旁的墙壁,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摔倒。


穿过一道月门,


向妈妈闭眼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挺直了胸膛,朝着正屋走去。


“向妈妈回来了。”小女使通传道。


正屋中,


正在一边喝着食补药粥一边看书的秦大娘子,听着女使的通传声,朝门口看去。


看着向妈妈的神色,秦衍雯微微蹙眉,道:“外面什么事,可打听清楚了?”


向妈妈没说话,只是担忧的看向了秦衍雯。


秦衍雯脸色也变得凝重,说道:“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我还不至于那么柔弱。”


向妈妈点头:“大娘子,我慢慢说,您可别激动。就是.”


“有禁军围了咱家院子。”向妈妈缓缓说完。


秦衍雯闻言稍稍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问道:“是哪位指挥带人来的?”


“奴婢瞧着,好像是拓西侯家曹二郎。”


“曹阳?”


“是!”


秦衍雯点点头:“还好不是别家,多少也能扯上些亲戚关系。”


忽然,秦衍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之后,眼睛转了转,道:“对了!上午的时候,我听你说府里有人议论,说陛下当众命人带走了荆王?”


“是的,大娘子。”


“荆王王妃,上午的时候是不是来咱们家了?”


向妈妈眼中有了一丝希望,急声道:“您是说?”


谭家后宅,


最大的院子中,


正屋屋外,


站着十几名衣着华贵的贵妇姑娘和少年,


正中带着抹额的安国公老夫人在两个健妇的搀扶下,手脚抖如筛糠,眼中满是恐惧的看着眼前穿着甲胄的曹阳,道:


“二,二郎,都是亲戚!你一身甲胄的来,来我家里,这是要干嘛?”


曹阳敷衍的一拱手:“见过老夫人。”


说完,曹阳便握住了腰间的宝刀。


只这一个动作,便让屋子门前的众人屏住了呼吸。


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下,不论男女都无人敢和曹阳对视。


随后,曹阳伸手一指眼睛乱瞟的荆王王妃,道:“小子奉旨,请荆王王妃进宫一趟。”


此话一出,


正屋门前的恐惧气氛肉眼看见的散了大半。


谭家三房的几个媳妇姑娘们,瞬间感觉自己似乎能呼吸了。


方才还讨好着荆王王妃说话的谭家姑娘,此时看向谭家的眼神中,有了不少隐蔽的责怪神色。


毕竟,这一下,众人可是吓的不轻。


“王妃,请吧。”曹阳伸手作请。


感觉抹额下全是冷汗的安国公老夫人,侧头看着荆王王妃,道:“侄女儿,既然陛下有请,那你就跟着亲戚走一趟吧。”


一直想端着不落架子的荆王王妃,袖子里的手微微抖着,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后道:“好,姑母,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便朝曹阳走去。


刚走了一步,就感觉腿脚一软,连带着搀扶她的王府女使,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去人,帮一下。”


“是。”


随行的宫中壮硕女官应是后,迈步走了过去。


女官们半扶半制的带着荆王王妃朝门口走去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贤侄,要不留下来喝杯茶再走?”安国公从一旁笑着走来。


曹阳扫了安国公一眼,笑着拱手道:“世伯,小侄有皇命在身,不敢耽搁。”


“好!既然如此,那皇命为重!我就不多留了。”安国公笑道。


曹阳笑了笑,拱手一礼后扶着刀柄朝外走去。


安国公也带人跟了上去。


待一众禁军离开院子,安国公老夫人这才闭上双眼,虚弱的就要软倒在地。


谭家二门处,


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的安国公,看着禁军和车队消失在大门口后,转过身朝着院内走去。


一路上,安国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直至变成铁青。


进到正屋内,


看着屋内的儿子儿媳,安国公问道:“你们母亲呢?”


从龙卫军退下来的谭家四子,板着脸道:“父亲,母亲被吓的不轻,去卧房中换衣服了。”


看着神色有些奇怪的儿子儿媳,安国公心中有了猜测后,眼中便浮现出了嫌弃的神色。


潘楼三楼,


住客的雅间门外,


站在门口的荆王府护卫,看着腰悬长刀并肩走来的十几名精壮汉子,本能的喊道:“什么人?”


为首的健硕青年,举起手中的腰牌道:“皇城司吏卒高云青!荆王世子可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