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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地看了宁启明一眼。
姜春晓是看到那份名单之后,才决定启用鹭岛那条线,并且立刻选定了宁启明来做这件事情。
所以,宁启明对此事先应该没有心理准备。
他为了从鹭岛这条线赚钱,从银行里贷了两千万出来,光是这一年半的时候,纯入账就有三百余万,如此暴利,换成郑六,怕不是脑袋掉了也舍不得扔,可他却是说抛舍就抛舍,没有一丝一毫犹豫。
当断则断,干脆利落。
这是真正做大事的狠辣之人。
晓梅吊着他,说明没看清楚他的真性情,将来必会出事。
赵开来仿佛没听到一样,不动声色地把信纸束成一束,掏出打火机点着。
一院子的人,都默默看着信纸燃烧,直到它全部化为灰烬。
赵开来这才道:“惠道长,用给春晓把脉吗?”
我问:“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姜春晓道:“把这玩意送走之后,我就觉得心里特安稳,不到六点就犯困了,一觉睡到大天亮,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才睁眼没多久,丁点梦都没做。醒过来之后,神清气爽,别提多舒坦了。静心道长谨慎小心了一辈子,果然不会随便乱推荐人。”
我说:“那就不摸脉了。你这毛病的根子就是这块长命锁。以后吃穿住用都注意一些就可以了。”
姜春晓道:“旁门左道防不胜防,惠道长给我点东西傍身吧。”
我笑道:“我在香港重开三脉堂,准备了一批法器供有缘人请回去镇宅傍身,平头百姓有缘的小件,请一个最起马上千港元,至于富贵人家请的罗天大醮开过光的法像大件,五百万起步,还得看是不是真有这个缘法。人人都是争着抢着来请,可从没有人直接管我要的。”
姜春晓道:“以二哥跟你的关系,我要是提钱,那不是见外了嘛。”、
我说:“请法器只讲缘法,不讲关系。你跟赵主任的缘法更深,为什么不管他要个东西傍身?”
姜春晓一挑眉头,道:“二哥能有什么东西给我傍身?”
我笑吟吟地看向赵开来。
赵开来怔了怔,旋即恍然,摇头笑道:“道长实在是有点小气了,难道这缘法就不能给我们两口子一人一个吗?”
说完,探手自衣服内兜里摸出个山鬼花钱来,用手指搓了搓,递给姜春晓,道:“这是我离开金城进京任职前,周先生送给我的一份机缘,当时我还觉得自己用不上这东西,没想到却着落在你这里了。”
姜春晓接过山鬼花钱,道:“这玩意你冬夏不离身,我还以为是哪个相好送给你的,没想到却是周成给的。你舍得给我?”
赵开来认真地说:“我们证都扯了,我的不就是你的,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姜春晓歪头看着赵开来,慢慢地笑了起来,将山鬼花钱塞回他手里,道:“你替我拿着。”
转头又看向我,道:“那个算我们两口子的。我想再求个缘法,给我肚子里这个。行不?”
我说:“你想求的缘法,我没有。”
姜春晓也不生气,转头对坐在桌边歪对看热闹的韩尘乐道:“乐姐儿,那我跟你求个缘法,行不?”
韩尘乐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不给她提示。
韩尘乐想了想,把刚才我给她的那枚大钱拿了出来,递给姜春晓,道:“这个行吗?”
姜春晓喜笑颜开,接过去道:“自然行。”
说着从脖子上摘下个吊坠来。
红绳白玉花,花心一点金蕊。
她摘下白玉花,换上大钱,重新戴到脖子上,然后把白玉花放到韩尘乐手里,道:“这个送给你吧。”
韩尘乐摇了摇头,没有接,而是从脖子里拽了根红绳出来,道:“我已经有这个了。”
绳上正系着姜春晓送她的那枚子弹。
姜春晓越发开心,拍了拍肚子,道:“好,好,乐姐儿,这是我们三个之间的缘法,只有我们三个,不带惠道长和二哥。”
转头又指着吊在空中的长命锁,对我说:“惠道长,这事儿完了吗?”
我说:“要看你们是怎么打算的。但从我治病这个角度来说,确实是完了。”
姜春晓道:“我不信鬼神,可是肚子里揣了这么个崽子后,心肠确实有些变软了。这个东西是悬着给我看的吧。能掉下来吗?”
我说:“能,但有条件。”
姜春晓看了赵开来一眼,说:“二哥,这事我自己解决。”
赵开来点了点头,却说:“先安稳过个年吧。”
姜春晓便对我说:“江湖的归江湖,庙堂的归庙堂,你的心思二哥跟我讲过,这事我替你来办。你什么时候解决江湖事?你解决了,我这边就开始!”
我微微一笑,道:“我答应过赵主任,年前不会再离开白云观。不过,有些事情也要讲缘法,这样吧,我什么时候能离开白云观,就什么时候动手,保证这一点江湖事也能声闻四九城,给你来个开场一声雷,正好也显一显我这在海外吹出来的在世神仙的手段!”
姜春晓干脆地道:“一言为定。”
又把白玉花递给我,道:“我跟你没缘法,那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见花结算,什么时候都有效。”
我接过白玉花,托在手心看了看,将手掌一翻,便把白玉花掩去。
姜春晓一挑眉头,正要再说话,却忽见照神道长急匆匆赶过来。
老道进院先客客气气地同赵开来等人见礼,然后对我说:“观门口来了伙人,想要求见你,挺着急的,问他们有什么事情,却不肯说。你方不方便出去见一下他们?”
我问:“什么来头?”
老道瞟了赵开来一眼,道:“郑家的。”
赵开来道:“我是来找惠真人闲聊的,没什么正事,只要不嫌我们碍事,在这边见也没问题。”
我便问:“是郑六吗?”
照神道人道:“不是郑六,是郑六的母亲,还有一个年轻女人。看起来,倒像是以那个年轻女人为主。”
赵开来道:“是战俊妮吧,郑六从金城带回来的未婚妻。”
他顿了顿,道:“道长,见一见吧,郑六应该是出事了。”
说完,他看着我说:“道长,你要出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