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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巴小说网 >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 第五百九十五章 小娘献身(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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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的声浪慢慢平歇,夜已深得不能再深,好一会都没动静,殷听雪决定进去看一看。


“你…你要进去?”林琬悺拉住她的衣摆,满脸不知是醉意,还是羞红。


殷听雪点了点头道:“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林琬悺不解,顿了顿补充道:“我…我有点醉,头有点晕。”


殷听雪素来对林琬悺观感不错,林家小娘酒其实差不多醒了,只是借醉来问话,她没有揭穿,而是道:“他要得很凶的,而且这一回惟郢姐惹他生气了,可惨了…….”


听着这话,林琬悺的指尖颤了一颤,借故喝茶,强作镇定道:“他、他一直都这么凶么?”


“也有很好的时候,不过床上的时候最凶了……”


殷听雪向来不喜欢那事,一直以来都颇有微词,陈易也心知肚明,所以温柔许多,纵使如此,该不喜欢还是不喜欢,不是因她不愿体贴陈易,这事有的人天生就不喜欢,于是她道:


“你刚刚跟他好,他会很坏很坏,我是这样、惟郢姐也是这样,你要有准备。”


林琬悺的茶水一晃,想要抓回去时“砰”地一声摔到地上。


“呀!”


“…我、我…我太醉了。”林琬悺脸颊分明酡红,可又让人觉得失血。


“不用道歉,我重新给你上一碗。”


殷听雪拾掇碎茶碗,她光顾说坏话,不记得说好话了,这体己话就变得不是很体己,本末倒置变得像恐吓。


毕竟说不准,下一个就是林琬悺了。


“林夫人…林姐姐你不要太担心,”


殷听雪有些歉意地重新给她上茶,道:


“他把你弄疼过后会很温柔的……”


林琬悺听这话浑身一颤,哪里听不出这是安慰,可这安慰来安慰去,跟没安慰没差两样。


小娘顿时后悔极了,


刚刚无意地旁听这么久,陈易未免太生猛了点,要得跟虎狼一样……刹那间,她想一走了之。


“不要逃。”少女立即道。


“…啊……”


“逃了…他会更凶,我以前也想逃过,逃不了他……”


殷听雪温和说着,林琬悺听到一丝苦涩,五味杂陈,比自己还小的她不知过去经历过什么。


林琬悺面容凄凉下来。


海风将礁石蚀出千沟万壑,烈日把咸水蒸出白盐。


先前还抱着一丝他是个银样镴枪头的侥幸,未出阁时听过嬷嬷宽慰,说看上去能行的男人一般都中看不中用,她想陈易哪怕是个武夫,也中用不到哪里去。


这一听,只怕…太粗鄙了点……


林琬悺寻了一遍,都寻不到合适的词。


殷听雪心知自己有点危言耸听,便道:“要不…我陪你一块进去看一看?”


林琬悺本欲摇头,迎上少女目光,咬一咬牙还是重重点头。


几丈之隔的卧房里。


陈易大马金刀地坐在塌上纳凉,仰头阖眼,身侧的殷惟郢抱着枕头,趴在湿漉漉的垫子上,被褥半遮半掩,透过窗户毛蒙蒙的月色涂出乳白色的弧线。


啪!


娇躯陡地一震,殷惟郢抱着枕头紧缩,侧过脸目光委屈,双眼泛着粉红。


他好狠的心,这会还要来一巴掌,


明明都弄得她都不能正着躺了…….


细腻的波浪拂过掌心,陈易心情略微好些,吐口气冷冷道:“好你个殷惟郢,没留意就给我来一招阴的。”


殷惟郢努力平稳住呼吸,压抑住畏惧,低低说道:“…我不是有意,也是好心……”


“你哪次不是好心?”


他这般一反问,女冠就噤若寒蝉,哑口无言,仔细一想,这套说辞她用过好多次了,陈易早就有了免疫。


殷惟郢眼角含泪,趴着睡肚子不太舒服,而且还有些鼓,她掩紧被褥小心摸了一摸。


这…不会真有孕吧……


女冠心底刹时拔凉,修道之人可以内视已身,化解那些脏东西不算难事,可毕竟太多,而她还被灌了那么多丹药…….


那些原本是她炼制给林琬悺的!


瞧见女冠的异样,陈易垂眉抚上她的肩头,她颤得厉害,不用问,陈易都猜得到是什么。


他太了解这拎不清的女人了。


“你会有我的孩子?”陈易戏谑问道。


殷惟郢泛起层层鸡皮疙瘩,看他的目光带着哀求,她抿唇道:“夫君,我…我不知道……”


女冠不想要个孩子,若是如此,尘世多了眷念,便耽误修行,不然她也不会想从林琬悺那过继个孩子,然而如今一算,应该在五五之间……


陈易冷笑了声道:“最好有,但不管现在有没有,以后肯定要有的。”


殷惟郢的眼睛瞪大,便听他继续道:“殷惟郢,你坏我好事就要挨罚,我不管你想也好不想也罢,我想你就得要。”


他这不容置疑的话让女冠无所适从,她脑子昏昏涨涨的。


陈易凑近过去,慢腾腾道:“这样好了,当回你的妾吧,等你生出孩子来,我再把你当妻。”


殷惟郢愕然僵在被褥里,瞪大的秋眸满是不可置信。


卧房明明燥热极了,她偏偏有道刺骨的寒意逆流上来。


她想说什么,迎着陈易戏谑的目光,却一个字也开不来口,他已经决定了,这种决定往往都不可改变。


殷惟郢无言了许久,好一会后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怎么、怎么能这样,我也没当你老婆多久…….”


见她落泪,一丝心疼浮起,又被陈易按了下去,对这拎不清的大殷,哪怕多爱多喜欢也罢,都得心狠一些。


刚刚发泄的一身火气,陈易也冷静下来,相处这么久,他哪里不知大殷不安分的秉性,若不让她吃足苦头,她下一回还要背地算计,坏自己好事。


“管你有什么理由,不治治你你都忘了我是谁了。”陈易别过脸,不再看她。


徒留她在背后无声啜泣。


夜色静谧,卧房里渐渐凉了下来,纱窗里散落的月光斑斑驳驳,身后的女冠啜泣也断断续续,不知多久,像是海浪平息般停了。


她像是终于接受这样的事实,


“要是怀孕了……那…叫一个什么名字好?”


“怎么这么快想名字?”陈易皱了皱眉,还真认真想了一阵子,片刻又回过味来道:“…你想让我可怜你?”


殷惟郢双眼通红,自然而然地展现着她的委屈,没有做作,也没有掩饰,那双长眸就那样看着他,仿佛无声地轻启红唇:真不可怜我么?


“想得倒好,你先有了再说吧。”哪怕心底发软,陈易也尽量让自己的话音平淡。


殷惟郢更蜷缩了些,佯装落寞地垂下螓首。


等了好一会,


额上一点温热,他果真亲了过来……这不出殷惟郢的意料。


拿捏住了!


他到底还是心向着她,说的话凶狠虽凶狠,但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这番试探过后,殷惟郢如此作想着。


陈易亲罢额头,又往薄唇上啄了一啄,不客气道:“收收你的性子,别胡思乱想又整出幺蛾子来。”


殷惟郢压抑住心境变化,轻蹙眉头,显得很忧愁的样子。这一招以退为进,可是她最后一道保险。


龙争虎斗暂时告一段落,殷惟郢微微挪动身子,周身酸痛无比,不痛的地方麻得厉害,女冠对周依棠一阵暗恨,若不是这独臂人横插一手,她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结局。


恰在这时,房门敲响,


“你们好了吗?我们要进来咯。”


听到这嗓音,殷惟郢激灵地往内缩了一缩,她算是明白了,这小狐狸看着还揉圆搓扁,内底却是个不能随意轻慢的主。


“进来吧。”


随着陈易这一声回应,殷听雪托着油灯,领着林琬悺推门而入,望里头一瞧,惊了一惊。


只见平日仙姿盈然的女冠趴在榻上,浑身乏力,被褥半遮半掩下处处残留晕红的痕迹,显然哪、哪都被作弄了一番……


紧随近来的林琬悺也吓得说不出话来,特别她眼尖,瞧见了几处不该看的地方……


陈易随手掀被遮上,收拢了腿不那么放浪形骸,正想露出笑容伸出手去,殷听雪就先一步走了过来。


小狐狸小脸煞白着,


“怎、怎么能弄那里呢?好可怕……”


一路上郎情妾意这么久,险些都叫人忘了。她此时终于记起他原来是个怎样的夫君。


陈易讶然了下,没想到这会勾起少女的恐惧,一时心紧,便轻轻搂住她道:“傻瓜,使坏自然要罚,不然还能怎么样?”说着,他亲了亲殷听雪的额头,安慰道:“你这么乖,我哪里会这样对你。”


“…我不使坏,永远不。”殷听雪使劲摇摇头。


“真乖,你永远这么乖就肯定不会,心疼都来不及呢。”少女的可爱让陈易近乎柔肠寸断,他亲了又亲。


“我…一定不使坏,但偶尔也会不听话,你容忍下…成吗?”殷听雪小心翼翼道。


“容忍多少次都可以。”


陈易应道,他其实也没多大让她泡菊花茶的打算,以前她忤逆自己,想着逃跑的时候或许有,现在一点心思也提不起来。


要是对小狐狸做这样的事的话,未免太罪恶了些。


何况弄那也不是特别舒服,只是心里爽快罢了。


殷听雪轻轻松了口气,指了指林琬悺道:“我把她带进来了,她等你好久了。”


林琬悺下意识要找地方躲,可还是硬着头皮迎着陈易的目光。


一码归一码,今夜使坏的是殷惟郢,罚也已罚过,林家小娘纯属无辜,陈易也无意牵连,而且她这薄脸皮的人竟然真上门找自己,还是让人有点意外的。


陈易笑吟吟道:“酒醒了吗?”


“…醒…没醒、没醒。”说着,林琬悺轻轻晃了两下。


事到临头,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硬抗了,她没得选…林琬悺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看着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女人,陈易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手抬起伸了过去。


还没伸到呢,林琬悺就踉跄两步摔入他的怀里,无力地喘息着,带着些许酒气。


陈易低头看她,她用力撑了一撑身子,不小心碰到某处,手触电似地挪开。


这么大……


趴着的殷惟郢瞧见小寡妇惊骇的神色,讥讽地冷笑了一声。


“你挪开位置。”陈易直接道。


女冠一溜烟就缩到墙角。


软玉在怀,林琬悺脸颊还带着三分酡红,眼睛躲闪着不堪对视。


陈易凑在她的耳畔,道:“我可以给你再灌点酒,也可以下蒙汗药,但我知道,这样太稀里糊涂了,你要清清楚楚地亲身经历……”


林琬悺吓了吓,下意识要推开他,却被陈易按在怀中,她的呼吸渐渐急促,渐渐放弃挣扎,紧紧闭起眼睛。


一旁的殷听雪帮忙扶了一扶,推了一推,


“你要温柔点哦,不要像对我那样。”


她叮嘱着……


梳妆台边上,一点烛光在摇曳,扑闪一下,又扑闪了一下,矗立燃烧了许久,一滴鲜红似血的烛泪缓慢滴落下来,凝固在灯台上………


……………


前半夜荒唐放浪,后半夜温柔似水。


天方微明,陈易早早睁开眼,小心翼翼翻身下床后,回头看向帘帐内。


殷惟郢睡在最里侧,她整宿都是趴着睡的,因为疼得厉害,累得也厉害,可哪怕狼狈不堪,长发掩映下的脸庞也恬静淡然、纤尘不染,值得庆幸的是,陈易跟她还有许多帐没算完。


都是一路上积攒着,念及此处,陈易便不住兴奋。


昨夜圆房的林琬悺则是跟殷听雪相依相靠,两个女子都无甚胸脯,而哪怕昨夜陈易极尽温柔,这不堪折腾的林家小娘也久久未醒。


陈易出门洗漱,回来时就见帘帐里露出一只白嫩嫩的小脚丫。


殷听雪揉揉眼睛,刚刚醒来的她昏昏沉沉分不清,见陈易过来就小声叫了声。


一床三女里,唯有乖巧懂事的小狐狸得以幸免。


陈易却不想就这样叫她逃脱魔爪,见她懵懵懂懂,玩心大发。


他坐到榻上自然而然地把殷听雪抱在怀里,道:“昨天晚上,是你给琬悺做的心理准备?”


他的用词有点怪,殷听雪还是听明白了意思,吧嗒吧嗒点点头道:“是啊。”


“小狐狸这么体贴人心?那我给你点奖励,这样吧,给你三个选项,你选一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