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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晋王李治的抉择,真正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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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王府正殿。


一身紫色圆领袍服,小冠束发的李治端坐上首主位,小脸紧绷着。


“殿下。”


“这件事是臣考虑不周。”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对视了一眼,率先出身解释道。


“陛下下旨英国公前往草原任北庭大都护。”


“不知舅父、先生怎么看?”


李治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悉心求教的表情。


“此事倒不一定是坏事。”


“太子、魏王、吴王三方势力联手将李世勣驱逐出长安。”


“这对英国公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他本就是因为太子北巡而被陛下从并州都督长史的位置上调来长安任兵部尚书,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赶走了,换做是谁,难免心里都会有一根刺。”


“北庭大都护府治理薛延陀旧地,兼管燕然都护府,位高权重,这可是从二品上的封疆大吏。”


对此,长孙无忌眼中露出了莫名的幽光。


“哦?”


“舅父可是想让我这个时候拉拢英国公?”


年仅11岁的李治眨巴着一双天真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长孙无忌。


“殿下聪慧。”


长孙无忌怡然自得道:“李世勣其人圆滑,玄武门之变时,就曾领兵在外,不曾参与。”


“如今,他同样不想参与夺嫡之争,但事与愿违,魏王、吴王党羽显然已经把他当做了敌人。”


“太子远在草原,北庭大都护本该是太子党羽的位置,却被他坐上去了,太子该如何看他?”


“事已至此,李世勣想要独善其身,显然已经不可能。”


“那么,他必须要做出选择,殿下对他来说是最佳选择,没有之一。”


“魏王手下有薛万彻兄弟,吴王本就擅长弓马,骁勇无双,太子就更不必说了,大唐新设的四个都督府,全都是太子门下所出,李世勣想要在他们那里获得地位,有诸多不易。”


“唯独殿下你,年岁尚幼,羽翼未丰,他若是支持殿下,那便是晋王府武将第一人。”


“孰优孰劣,我想英国公分得清。”


“正该如此!”


褚遂良捋着长须,欣然附和道。


“敢问舅父,我该如何做?”


接着,李治继续问了声。


“眼下已是腊月,大雪覆盖了北疆,英国公要赴任北庭大都护,至少要等到4月春暖花开时。”


“这么长的时间,殿下大可以效仿太子为名前往拜会英国公,研习兵书军略。”


“人心易变,无非是利益权衡,殿下只需要许之以名,足矣!”


长孙无忌不愧是朝堂第一人,一手算计兼顾人心、朝局。


“稚奴多谢舅父提点。”


李治深深一躬,行了一礼。


“殿下无需如此。”


长孙无忌赶紧扶起了李治,真情流露,溢于言表。


见状,褚遂良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对于李治这种言听计从,这是关陇门阀都喜闻乐见的事情。


二人只在晋王府停留了一小会儿,就相继告辞离开,太子、吴王、魏王三方的针对绝不只是今天,晋王一方必须要做足准备,这也是在向全天下展现关陇门阀的实力。


“殿下。”


“赵国公今日所为将您逼在了太子、吴王、魏王的对立面。”


“接下来,三方势力恐怕都会把矛头指向我们。”


晋王司马李敬玄表情从未有过的凝重。


朝堂之中,太子占据大义,东宫收拢的确实是庶族,但并不代表士家门阀就不愿意追随太子,申国公高士廉、吏部尚书杨师道就是最明显的例子,是以,太子实力最强。


魏王深受皇帝李世民的宠爱,府中开有文学馆,早就收拢了一批文人士子,大儒学者多与其为友。


吴王李恪身具两朝血统,刚刚迎娶了江陵萧氏嫡女,江南士族、淮南士族为其鞍前马后。


唯有晋王李治,年岁尚幼,论资排辈,无疑是占据最大劣势,关陇门阀本就不是铁板一块,长孙无忌、褚遂良为首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人,尚不足以对抗任何一方。


在这个时候,他们成为了众矢之的,这个不是什么好消息。


“敬玄以为本王有选择的权力吗?”


眼神淡漠,李治的小脸上有着别样的成熟和理智,身在皇家,又怎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稚子。


“殿下。”


李义府犹如潜伏在阴影中毒蛇一般悄无声息走出,开口道:“太原王氏内部对于支持您夺嫡似有不同意见。”


“嗯?”


脸色一凝,李治沉声道:“王妃出自晋阳王氏,叔祖母又是同安大长公主。”


“晋阳王氏应是不会拒绝本王伸出的橄榄枝,所以,祁县王氏不愿意?”


太原王氏以太原郡为郡望,分为晋阳县王氏、祁县王氏两大支脉,太原王氏公认先祖为周灵王太子姬晋,祁县王氏以东汉末年司徒王允为祀祖,晋阳王氏则认为东汉王柔、王泽兄弟为祀祖。


东晋末年,晋阳王氏遭到宋武帝刘裕的针对,一度沉沦下来,并且分作四房,北魏时从河西迁居太原的王叡家族也以晋阳王氏自居,其家族又被称为中山王氏。


祁县王氏与琅琊王氏曾一度将族谱合流至秦朝王离,尽管他们在曹魏时期,王凌被夷三族后一蹶不振,却在南北朝不断复兴,涌现出王玄谟支、王思政支、王神念支等支系。


历经三朝的王珪,不单单是南梁尚书令王僧辩之孙,同样出自祁县王氏,祁县王氏兴隆如斯。


“殿下慧眼如炬。”


李义府随之补充道:“王侍中在贞观十一年兼任魏王之师,其长子、次子都为魏王幕僚。”


“太原王氏此前支持魏王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再者,王侍中幼子王敬直为驸马都尉、南城县男,迎娶了南平公主。”


话音落下。


李治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异色,平淡道:“所以,祁县王氏一部分人支持大兄,一部分人支持四兄,唯独没有人支持本王,对吗?”


“是。”


尽管事实很残酷,李义府还是点头回道。


“终究还是本王太弱了。”


目光幽深,李治拂了拂手:“怪不得旁人不愿下注。”


“既如此,从今以后,晋王府只接纳晋阳王氏之人。”


“明白。”


李敬玄赶忙应道。


很显然,祁县王氏的行为已经遭至晋王李治的厌恶,被记在了小本子上。


“舅父今日参了大兄一本。”


“你们觉得所为何意?”


就在这时,李治的问话让晋王府正殿的气氛骤然一肃。


“殿下以为太子、魏王、吴王,谁具备最大的赢面。”


长着鹰钩鼻、三角眼的李义府一开口,给人一种莫名的阴骘之感。


“三兄、四兄远不及大兄。”


微微摇头,李治并不看好李恪、李泰。


没有人比他记得更清楚,在他幼年时,皇帝李世民对李承乾给予了多大的厚望,那是李世民这位天可汗最完美的作品,无论是治理朝政,还是个人德行。


而这一切都在文德皇后死后变了,李世民不再是那个慈父,李承乾也不再是曾经的好太子。


“殿下以为东宫之位在于个人努力?”


李义府接着问道。


“不。”


“恰恰相反,谁来做太子,这和个人品德、才能没有一丁点关系。”


“这是父皇的决定。”


李治斩钉截铁的说道。


“太子北巡,这本来是魏王的阴谋,目的是为了激起殿下与太子的矛盾。”


“怎料,陛下提前将英国公调了回来任兵部尚书。”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太子竟然如此英武,军略卓绝,先破二十万薛延陀大军,再灭薛延陀王庭。”


“此功不只是魏王忌惮,最为忌惮的人恐怕是殿下心中的那位。”


“嘶!!!”


听到这里,李治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敢相信道:“舅父是在.”


“臣以为是这样。”


李义府话语逐渐变得阴冷:“赵国公和陛下自幼一同长大,怎会不知陛下。”


“此举非是为殿下所谋,而是为陛下张目。”


“他在忌惮大兄?”


李治直勾勾的盯着李义府,提出了这个推测。


“殿下英明。”


李义府再度解释道:“太子的出巡已经让许多人为之恐惧。”


“一个薛延陀或许算不上什么,但要是再让太子折腾下去,谁能保证太子会做出什么事。”


“陛下忌惮太子功高盖主,难道赵国公就不担心太子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难以收拾?”


“呼!”


深吸了一口气,李治已经把一切都捋清楚了。


“臣以为太子势如出山猛虎,陛下尚不可制,何况赵国公。”


“今日朝堂,殿下可曾注意到一点,吴王的任何行为从某种意义上都在帮助太子。”


“你是说三兄示好大兄?”


眼眸一凛,李治沉声道。


“殿下认为太子是何许人?”


“心胸狭隘,不能容人否?”


迎着李治的目光,李义府问出了两个致命的问题。


“大兄一向宽厚仁德,对我们关爱有加。”


“纵是四兄咄咄逼人,他也不曾有过任何对四兄不利之举。”


“母后去世前曾叮嘱大兄,长兄为父,看顾好我们这些兄弟姊妹,这些年,大兄与嫂子无一不是如此。”


提及李承乾,李治没有丁点不满,有得只是对他的敬重。


就算有皇帝的照顾,身处深宫之中,年幼的李治总归会有孤独恐惧之感。


那段时间,太子李承乾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次数远远超过了李世民,晋阳公主、新城公主甚至可以说是太子妃苏子矜一手看顾长大,因为太子嫡子李厥的年岁与新城公主相仿,太子妃对其视若己出,关怀备至。


任何人都可以说太子李承乾的不好,唯独他们没有资格说,太子从未有负于他们。


“那么,殿下登基之后,对殿下乃至一众亲王皇子,可会下杀手?”


“必不可能。”


李治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魏王呢?”


注视着李治,李义府提到了李泰。


这个时候,李治陷入了沉默中,魏王会不会这么做,他已经不敢猜测了。


毕竟,李泰连李承乾的太子之位都能觊觎,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抹黑太子,争夺储君之位,对他们这些具备威胁的皇子又怎会手下留情!


“殿下。”


“臣以为吴王尚且做了两手准备。”


“您和太子本就是一母同胞。”


说到这,李义府止住了话茬。


“本王明白了。”


李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领神会。


夺嫡之争向来是你死我活,只不过,他和李恪算不上真正参与了这场对决。


一个是皇帝推出来的棋子,一个是太子推出来的棋子,二人的存在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让这摊水变得更浑浊一些的引子。


不同于魏王李泰已经刺刀见红,吴王李恪、晋王李治都有回转的机会。


“司天监定下了正月十九,本王迎娶王妃的日子,宗正寺已经在准备了。”


“明日,你就前往东宫拜会太子妃,一切事宜听从太子妃吩咐。”


“臣明白。”


晋王司马李敬玄恭顺的应声。


晋王府的会谈落下了帷幕,吴王府却并未有这样的肃穆。


寝殿之中,吴王李恪搂着身旁佳人的纤细腰肢,半坐在床榻上,静静地沉思着。


“殿下可是在为今日朝会之事担忧?”


吴王妃萧瑾瑜臻首靠在李恪胸膛上,粉唇微张,银铃般的声音随之响起。


“是啊。”


李恪长叹一声,无奈道:“淮南士族、江南士族都在倾尽全力推着本王向那个位置靠近。”


“他们不知道的是本王面对的敌人不单单是太子,还有父皇。”


“大兄在东宫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用尽一切办法才跳出了桎梏,龙腾九霄。”


“本王当了储君,能做到大兄这般吗?并不可能。”


“殿下不想做,那便不做。”


萧瑾瑜深情脉脉的看着李恪,温声细语道:“岁月悠悠,妾身只愿与殿下携手,共度白头。”


“爱妃。”


李恪那坚毅的心灵在这一瞬间变得柔软,看着怀中的佳人,低下头去。


月色渐深,吴王府寝殿中响起婉转啼鸣之声、糜糜之音,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