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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苒肩膀头发沾了不少雪花，她费劲地起身把窗户给关上。
回到空间，念念戴着耳罩，看见孟苒一身血地回来，没忍住哭了出来。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孟苒笑了笑：“我没事，这是方伟文的血。”
那血珠瞬爆的能力的确有些让人意外，是她少算计了一点，没想到方伟文那样的恶人也会觉醒。
孟苒清理了一下血迹，然后把烫伤的地方抹了药膏。
脑袋疼得厉害，孟苒一只手撑着额头，今天耗费的精神力太多了。
亲和力上涨之后，精神力随之变得厉害不少，但因为错误的判断，让她险些出事。
方伟文受了重伤，孟苒长舒一口气，等她稍微恢复一些，就趁他伤还没好先杀了他。
想到这里，孟苒就开始思考，如果方伟文死后变成丧尸，那丧尸会不会也有异能？
手机已经没网，这件事无法验证，还真让人头疼。
“妈妈。”
念念端着一盆水进来，孟苒起身接过。
“谢谢念念。”
孟苒用温水擦洗一遍，念念看着她通红的手背。
“不是戴着手套吗？怎么还是被烫到了？”
“那个方伟文有特殊的能力，我不知道，所以没反应过来。”
但这一次也是摸清楚方伟文的底了。
孟苒想起自家的门还没关，她又从空间离开，去把铁门给关上。
穆秋韵在这时候上来，看见孟苒没事，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
“刚刚听到动静，我就想着来看一看。”
孟苒打量着她：“你没跟方伟文碰上？”
她不记得末世之前穆秋韵身边有其他人，穆秋韵独来独往，方伟文优先找的都是像她和刘奶奶这样的，穆秋韵有跟方伟文对上吗？
穆秋韵看见孟苒眼中的警惕，主动解释：“我在他来之前到了其他地方躲着，没跟他碰上，回来之后的确看到屋子被翻过了。”
孟苒对她有些戒备，但上回穆秋韵也的确是来提醒了他。
“那你是不知道他有特殊能力这件事了？”
这句话是试探，孟苒还不确定穆秋韵是不是异能拥有者。
穆秋韵果然露出了一些破绽：“特殊能力，他居然有。”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孟苒，孟苒能在有特殊能力的方伟文手底活下来，说明什么就很明了了。
两人都看穿了对方，孟苒关上门，把两道门帘放下，然后用柜子抵住。
“那位阿姨是好人吗？”
念念好奇地问了一句。
“算是，但也不全算，念念记住了，现在不可以相信任何一个人。”
不管穆秋韵怎么样，方伟文必须死，就算变成丧尸了，大不了再杀一回就是了。
“我再休息一会儿。”
孟苒揉着太阳穴，今晚得出去一趟了。
“今晚你和之前一样，就好好待在这里，养殖场那边不要过去，太危险了。”
那几头牛羊个子比念念强壮不少，孟苒一向不让她靠近。
念念点头，“我就看着院子里两只鸡，不会去那边的。”
今天没什么精神，孟苒就没做饭，和念念简单吃了一点。
她打算深夜动手，这样所有人都睡下，不会搞出太大的动静。
天擦黑，一盆血水端了出去。
“该死的！不知道下手轻点吗？”
方伟文一脚踹开陈芸，伤口还在渗血，那血珠爆开的时候离他实在是太近了，为了自保只能这样做。
但这伤估计是要养好些天了。
看见空气中浮动起一滴血珠，陈芸吓了一跳。
“我，我去给你拿吃的来。”
方伟文哼了一声，让她赶紧过去。
“你叫外面那几个这几天就暂时不用出去了，等我伤好再说。”
“是。”
陈芸出去，看见客厅里几个人。
“他受了伤，这两天让你们都先回去，过两天再说。”
陈芸唯唯诺诺地说着，几人也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和方伟文一起去的四个人都没回来。
“那我们过两天再来。”
几人嘀嘀咕咕地走了，陈芸关上门反锁。
她拿着饼干和矿泉水过去，方伟文咬牙咽进去。
“一点热乎气的东西都没有！这饼干还有点苦，是不是过期了？”
听着方伟文的抱怨，陈芸也没什么办法，现在这条件，有口吃的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热乎的。
方伟文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用布条缠住，吃了些东西，他就觉得有些困倦。
“我睡觉了，你守着。”
陈芸低低地答应下来，靠着床边的毯子上缩成一团。
见她这么听话，方伟文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床上的人打起鼾声，陈芸慢吞吞站了起来。
“方伟文？”
陈芸喊了一声，方伟文没有回应，睡得像一头死猪。
“也是，放了两片安眠药，怎么可能醒过来。”
这安眠药原来是陈芸自己买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用上。
她知道方伟文有着特殊的能力，所以必须得一击致命。
陈芸一直在等，终于让她等到了今天方伟文重伤疲惫地躺在床上，她也才敢用这药。
“我真是不明白了，老天爷怎么会眷顾你这种人！”
陈芸手中的刀锋雪亮，不枉她这些天日日打磨。
噗嗤一声。
刀刺入动脉，温热的血溅了陈芸一身，陈芸紧闭双眼两手颤抖。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
陈芸将被子捂上，又用刀在心脏那边继续补了两下。
方伟文都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失去了意识，永远闭上眼睛。
他死在剧烈的疼痛中，杀了他的是他一直瞧不起的女人。
陈芸跌坐在地上，她浑身是血地爬起来，去探方伟文的鼻息，然后露出笑容。
方伟文死了。
孟苒收拾好东西在下半夜出发，她往楼下走，方伟文在五楼的517，不难找，但门肯定是关着的，她得想想办法。
把器具放在空间，孟苒可以随时取出来。
到了517的门口，孟苒正打量着从哪边下手，门从里面打开，满身血腥味的陈芸走了出来。
“你！”
孟苒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陈芸眼神木木地看着她：“你是来杀方伟文的吧，他已经死了。”
孟苒皱眉：“死了？”
手套沾了血迹有些黏腻，孟苒往里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地面有一道痕迹延伸着，手电筒一照才发现是血。